傅云深吸了口气,双手交叠抱在胸前,身体微微倚在男人的身上,一副百无聊赖的闲散神情,“小熙不在,倒是冷清了不少,不过好无聊。”
他来这趟,可就是为了抱抱自己的好儿子,虽然还没被小东西承认,尼玛,一想起这个心就好痛。
后来者都当爹了,他这先来的,还啥也不是。
苏时栖看向他满脸的严肃认真,垂了垂眸,无奈轻叹了口气,实在是拿这事没辙。
真不知道这一个二个的,都争着当爸爸干嘛。
他当初可受过这小东西不少气,特别是自从有了小熙后,工作处处碰壁,生活也时常不顺心,每天下班疲惫不堪的回到家,还要面对家里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哭包。
这个可爱的小家伙,曾经也让他的心灵和肉体都倍感疲惫,但当他听到小熙开口叫出第一声爸爸时,那种心底从未有过的喜悦,那种感觉,至今仍然深深地刻在他的骨子里。
他抿了一口香醇的茶,低头看着杯里泛起的层层涟漪,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,开口问道,“对了,我之前听你提到薄家,你好像很了解薄清川?”
傅云可不喜欢那狗崽子,不过薄家的情况,他也勉强知道一些。
“薄家的情况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,薄清川是薄家长孙,可薄寒流在外面的情人实在是太多,更不缺儿女,光是上了薄家族谱的就五个。”
这么说的话,那人和老种马有何区别。
“哦对了,薄清川的母亲在生下他不久后就郁郁而终了。至于这其中的缘由嘛,外人不知,不过这当事人应该很清楚不过。”
“那薄家之前的掌权者是?”
“薄夫人,准确来说只是个小三,有些手段,也不知道使了些什么法子,让薄寒流对她死心塌地,就连死后都将薄家董事的位置留给她。”
傅云言罢,浅啜了一口茶,味道倒是不错,就是太浓。
听完他的话后,苏时栖恍然大悟,“原来如此,怪不得薄爷子如此器重薄清川。”
“那是自然,不过这杂碎我怎么看都觉得烦。”他对着空气用力挥了挥拳头,脸上露出一种似有回味的神情,“上次那巴掌我还没打过瘾,下次要是再让我遇上,看我不把他揍成猪头。”
苏时栖扯动嘴角淡然一笑,目光也随之落在他的身上,语气悠然地说,“我看你好像很闲啊,你说要是等会儿你哥回来看见,这次又会把他打发到哪里去?”
傅云笑容一僵,表情岂一个臭字了得。
“我哥他……他可不敢这样对我!”傅云气得面红耳赤。
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,他完全没有属于自己的片刻闲暇。
他哥对他呼来唤去,干的也都是些既耗费精力,又毫无回报的琐事,费力还不讨好,说他牛马都是谦词。
这种烂活,就是牛马来也得累死一批。
“是吗?”oga勾了勾唇,意味深长地笑了笑。
杜惊寒颔首,轻轻点了点头,“淮夜来得可真是时候。”
傅云身体猛然僵住,笑容也变得略微有些僵硬,接过去磕磕碰碰道了句,“是啊,可真巧……”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这个时候出现。
他哥这是专门来克他的吗?
傅淮夜黑眸不太友善地眯了眯,“傅云,我看你好像很闲!!!”
苏时栖明显察觉到了,男人话里暗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。
傅云尴尬地伸手挠了挠头,抬头一副谄媚之相,“哥,有话好好说,我可是你亲弟弟啊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傅淮夜警告似的扫了他眼,目光随即落到oga的身上,眼神不由柔和些许,声线也不似往日那边冷冽,“宝贝儿,身体好点了没?”
苏时栖心头微颤,耳根也跟着一热,眼神无处藏匿地垂了下去,“好多了,就是睡得太久,腰有些酸。”
男人阔步上前,停在他面前,视线往下自然落在oga白皙的后颈间,眼底漾起的笑意越发浓郁。
他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头顶,想要将那几根顽固翘起的发丝抚平。
呆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翘起,男人再次按下,紧接着又连续按压了几次。
苏时栖明显已经察觉到他的小动作,也明白这个男人在和一撮毛发较劲。他无奈地耸了耸肩,轻轻撇了撇嘴。
傅云看两人当着自己的面腻歪,全然不觉羞耻。
“我说你们能不能顾顾我的死活,我特么眼还没瞎,都快让你们给闪瞎了。”
“不要废话,没事就赶快滚。”傅淮夜全然不留情面。
傅云大脑气血不通,卡壳了下,瞬间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。
傅淮夜淡淡扫了他眼,杜惊寒伸手揽过傅云的肩膀,开口浅浅笑道,“阿云好像有点累了,我就先带他回去了。”
傅云表情一僵,反应漏了两拍,然后突然提高了嗓门,冲他的方向大声咆哮,几度无能的怒吼了几句。
“你竟然说我累了?事关男人的尊严,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累,信不信回去小爷还能与你大战三百个回合,就问你信不信!”
在场的众人被他的话惊得目瞪口呆,傅云在说完后,也立刻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一丝异样。
他面色复杂地扭头看了看oga,苏时栖不着痕迹地扭过头,不忍直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