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时栖上一秒还笑得一脸得逞,不过下一秒,他就彻底笑不出来了。
oga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,生怕泄出一点声来。
“怎么,宝贝儿刚才不是还笑得挺高兴,现在怎么不笑了,难道是生性不爱笑?”
苏时栖眼尾已经沁出点点泪花,他嘴里断断续续,吐词不清地发出微弱的哀求,“傅……傅淮夜我……我错了……你就饶了我……”
(。﹏。)
这男人果真不能随便惹,真是衰到床上了。
“不然什么?”傅淮夜问道。
苏时栖抿了抿唇,偷偷瞄了他眼,厚着脸皮道,“不然我猜你肯定舍不得走。”
傅淮夜闻言不禁一愣,随后在他耳畔轻轻笑了笑。
oga浑不自在地埋下头,这种话说出来,果然会令人很羞耻。
门外突然传来高淮的声音。
“傅爷,谢行云来了。”
苏时栖抬头与男人对上眼,傅淮夜眯了眯眼,声色寡淡,毫无波澜道了句,“让他等着。”
苏时栖对谢行云这个名字并不陌生,之前虽有过一面之缘,但当时时间仓促,他并没注意看清那人。
“爷快去吧。”苏时栖推了推他,“让人等太久终归不太好。”
傅淮夜环在他腰上的手微微用力收紧,苏时栖自然是感受到了。
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过节,不过瞅着傅爷这表情,好像不怎么待见外面那位啊。
傅淮夜垂下眸子,眼神黯淡了些,抬头再次看向oga时依旧一脸温柔,“我先去了,那你好好休息。”
苏时栖眨了眨眼,冲他笑了笑,示意他不用担心自己。
男人离开后,他躺在床上浑身舒坦的的翻了个身,呈大字躺平,这床大果然也是有点好处的,滚来滚去,两个来回就把人给累得直喘气,催眠效果堪称一绝。
等再次睁开眼,他扶着腰缓缓坐起身,才感觉全身的骨骼仿佛散架了一般。
苏时栖紧紧咬牙。
果然是爽过头了,虽然上过药,可某处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妙。
“苏公子,你醒了。”
姜越突然出声,床上的人也惊了一跳,胳膊肘一闪,重重摔了回去。
姜越缓缓松开紧握着针管的手,将其放在一旁,起身问,“时栖身体可还有何不适之处?尽管说,不要觉得难以启齿。”
苏时栖羞得脸颊爆红,明明不说后面那句,他还不觉得这么羞耻。
他撑着胳膊才勉强坐直身,“我没事,就是好像……身体没什么力气。”
姜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微笑着,善解人意道,“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,就算是稀有oga,能熬过这三天然后第四天就下床的也不多。”
oga顶着张熟透的脸,脚趾早就已经尬得用力蜷起。
姜越提起药箱,说道,“终身标记成功了,我之后还会再来检查两次,直到结果彻底稳定下来之前,还请时栖抓住每次能够深入交流的机会。”
苏时栖现在简直恨不得立马找条地缝钻进去,“别……别说了,我尽量吧。”
终身标记本就就是意料之中的事,但真正听到标记成功的时候,内心还是会掀起不小的波澜。
姜越走了两步,突然停下来,转身对他说,“哦还有一个事,我想着小熙在这里也没什么可玩的同龄小朋友,我家里倒是有个六岁的小侄子,不过那孩子不怎么爱说话,两人若是玩得来,说不定小熙以后也能多个玩伴。”
“如果真能这样,那实在是太好了。”
“嗯,若没事我就先走了。”
门刚关上,苏时栖就松了口气。
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咬破的腺体,仍旧觉得不可思议,终身标记,他这副身体居然真的完成了终身标记。
傅家客厅。
谢行云悠悠抬头望向沙发上的男人,唇角勾出一抹极浅的笑,“好久不见,阿越倒是送了我份大礼。”
姜越不耐烦地扫了他眼,那表情别提有多不爽,“要是有人拿刀抵在你脖子上,你还能像现在这样云淡风轻的跟我说话,那才算真本事。”
傅淮夜喝了口茶,这才懒懒掀起眼皮扫了两人一眼,实在是有点碍眼。
苏时栖刚牵着小熙从楼上下来,就撞上这好死不死的一幕。
三个男人,一位苦大仇深,仿佛历经沧桑,一位神态自若,处变不惊,还剩下的一个只剩眼底无尽的烦躁,眼神冷得似乎想要杀人分尸。
他冷得牙齿打了个寒颤。
这到底怎么一回事?
“爸爸早安,姜叔叔早啊!”小熙揉了揉眼睛,一口软糯糯还没睡醒的小奶音。
姜越的心咔嚓一声碎成了玻璃块,明明他也才三十出头,怎么就成了叔叔。
“小熙,你可真偏心啊。”男人捂着自己刺痛的心脏,一脸受伤的神情,“明明你叫他们都是爸爸,怎么到我就叔叔了?”
苏时栖尴尬的笑了笑,“那个小熙他是有点颜控,不过这孩子爱乱叫人的坏毛病居然改了!”
傅淮夜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,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好。
小熙看着沙发上突然多出的陌生面孔,眼中充满了好奇与惊讶。
“爸爸。”
空气突然变得安静下来。
姜越表情一僵,心直接碎成了玻璃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