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双手插兜轻轻点了点头,悠闲的跟在后面,一直脚刚迈进去还没落地,看着地上狼藉一片,横七竖八瘫倒在地的人,和根本无法下脚的包间。
杜惊寒坐沙发上,烟雾缭绕着两人的视线。
他悠悠看了某人一眼,双手抄兜走上前,一屁股慵懒的坐下去,一套动作下来。
两个字,优雅。
“你有本事弄死我啊,来啊,弄死我。”地上的人挣扎了两下,还有力气,挺能叫嚣。
杜惊寒手臂那截的白色衬衫染了血,刺目而鲜艳。
傅云低头望向地上狼狈不堪的人,抬起脚尖微微勾起那人上下巴,似笑非笑道,“还以为是谁家的狗,总是乱咬人,薄清川那小畜生,现在是连自家的狗都管不住了吗?”
老爹骨灰喂狗
“听说薄家现在狗咬狗,闹得可厉害,偏偏那薄老爷子不知着了什么魔,一心偏袒那个把老爹骨灰喂狗的狗崽子。”
傅云神色闲散慵懒,细碎的长发散落额前,眼睫根根分明,那双多情的明眸深邃似潭,掩映在包间半明半暗的灯光里。
杜惊寒眉尾微挑,薄唇颜色偏淡,扯出一个乏善可陈的弧度,“其余几个也不是省油的灯,薄家现如今手底的人乱成一团,各自想要从中捞得一点好处,薄清川这次怕是有得忙了。”
傅云随手拿起一把锋利短刃,在空气里带着狠劲比划了两下。
“说吧,这次又是谁派你来的?”
那人嘴角一斜,喉间发出一声冷嘲,“哼,直接杀了我啊!你们傅家不是目中无人?你有本事就动手啊。”
傅云眼神瞬间变得冷冽,转而低低笑了一声,倒是有趣。
他轻抚上指尖那冰冷的短刃,俯身靠近地上的人,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,玩味道,“有一种死,叫你想死,有一种贱,叫活久贱,而像你这种又贱又想死的,我还是第一次见。”
锋利的刀刃缓缓滑过男人凸起的喉结,那人眼中肉眼可见的露出一丝恐惧,然后迅速消失不见。
傅云见状撇了撇嘴,脸上露出些许乏味,“还有一点,你说错了,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。目中无人的可不是傅家,而是我,傅云。”
鲜血从划破的伤口喷涌而出,瞬间染红了地面。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倒了下去,彻底没了生气。
傅云指尖不慎沾上一抹鲜红,杜惊寒随手递去一张白色手巾。
他不徐不慢接过去,拭去指尖沾染上的血污,面上嫌弃的丢地上,不偏不倚正好铺在男人脸上。
“处理干净点,哪里来的,就给我送哪里去。”杜惊寒语调轻快道。
“是。”邓林应声退下。
两人并肩从会所里出来,一前一后紧跟着上了车。
杜惊寒满脸笑意,语气中透着几分暧昧,凑近对方耳边,轻声笑道,“阿云能来,我真的好高兴。”
傅云轻飘飘地觑了他眼,轻描淡写道,“别想太多,我只是怕你死太难看,特地赶来为你收尸而已,毕竟那颠子发起疯来,连亲爹都不认。”
杜惊寒看破而不点破,嘴角微微上扬,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笑,下颌亲昵地蹭了蹭他肩膀。
傅云斜眼瞪他,“姓杜的,身上那么脏,敢碰我一个试试。”
杜惊寒抿唇勾笑,抬手解开衬衫扣子,动作流畅而自然地随手丢在地上,将车座椅靠背调整至平躺状态,一只手将旁边的轻轻推倒下去,随即俯身压了上去,颇有技巧的啃吻着他白皙脖颈。
傅云嫌弃的颦了下眉,歪过头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令人作呕的血腥味,难闻死了。
“杜惊寒,你要是想死在这大可直说。”
“宝贝儿,在这儿说不准你会有别样的感觉。”杜惊寒嗓音悠然如漾起波纹的湖面,蕴含着无尽的魅力与力量,令人根本无法抗拒。
傅云似乎要将牙咬碎了,握紧的拳紧了又松,“我只感觉你想死。”
杜惊寒笑笑,一双大手紧紧扣上他腰,滚烫的触感仿佛穿过指尖,透过薄薄的衣料钻进傅云心脏。
男人声线低沉,充满磁性和性感,“宝贝儿,我们试试吧,你肯定也会喜欢的。”
傅云身体倏地紧绷,呼吸停滞半拍,“姓杜的你……你……”
车门突然从里面打开,两人在这一刹屏住呼吸,面面相觑,先前一直被二人忽略的司机,此刻如履薄冰地推门出去。
傅云表情略显僵硬,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。
好在杜惊寒反应够快,俯身在他敏感的脖颈间重重吮吸了口,留下一个极其惹眼的吻痕,这迫使他无法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其他事上。
“王八蛋,你信不信我阉了你。”傅云气得用脚踹了两下,不偏不倚正好踹在了男人的小腿上。
杜惊寒疼得龇牙倒抽一口凉气,却依然保持着笑,“我知道宝贝儿肯定舍不得,毕竟他也让你爽过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”
傅云让他的厚脸皮给搞破防了。
他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很不要脸了,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比自己不要逼脸的存在。
傅云咬牙切齿低低骂了句狗东西,“要做就做,你最好给我闭嘴。”
注意到他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红晕,杜惊寒低低笑了两声。
傅云听见这动静耳根蓦地变得通红,整个人羞得无地自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