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下楼,伸了个懒腰,左顾右盼没见傅淮夜的身影。
“权叔,傅爷人呢?”
傅淮夜身边的女人
“老宅那边刚才打电话来说是有事,少爷刚去不久,出门前特意交代过,等会儿让高淮送苏公子回去。”
苏时栖轻轻点头笑了两声,没再问是什么事,毕竟那些好像都跟自己无关,他又何必越界。
高淮早就等在门外,将人送到楼下后,就在车里侯着。
苏时栖转身上楼,从兜里动作干净利索的掏出钥匙,插进孔里扭了两转开门进去。客厅还跟离开前的一样,有条不紊,小黄被姜沅白接了过去,说是照顾起来方便。
他想过要不要把小黄顺道接过去,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。
毕竟自己现在也只是借住,有什么资格自作主张,傅淮夜若是不喜欢小动物,说不准可怜的小黄最后又得流浪了。
他弯腰拉开靠墙的黑色柜子,拿出里面自己和小熙的身份证件,还有一张之前放在柜子里没碰过的黑卡。
正要关上柜门时,余光突然一亮,瞥见静静躺在角落里不易发现的一枚戒指,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他震惊之余,连忙拿过戒指举起看了半天,确定无疑,这就是之前傅淮夜亲自给自己戴的那枚。
真是奇了个怪,怎么会跑到柜子里,难怪他之前翻遍了沙发和房间各个角落,找那么久都没找到。
虽然傅淮夜之前没说什么,但男人明显是生气了,还是别再弄丢的好。
他将戒指小心翼翼揣进兜里,起身回到卧室,顺便取了两件小东西的衣服,小孩不比自己,小熙喜欢穿自己喜欢的衣服睡觉,离开前凌乱的被子还是原来的样子。
突然想起之前被自己一脚踹到床底的盒子,他白皙的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桃红,要不拿回去?
拿吧,拿回去说不定会派上用场。
他刚伸出手,又犹豫了。
要不还是别拿了,这种东西拿回去,倒时候折腾的还是自己。
内心天人交加,苦苦挣扎了一番,最后抱着无论有用没用的心态,只为求得自己心底最后一丝心安。
他趴在地上,猫着腰钻进床底,努力伸直手臂才费力够着纸盒的边角。
一只手突然拍了拍他的肩,苏时栖身体一个应激,差点吓得尖叫起来,他迅速爬起身,直到看清来人才舒口气。
“沅白,你吓死我了。”他刚抬起的手突然意识到不对,迅速放了回去。
姜沅白没注意到他的异常,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,“刚路过见你门开着,我不太放心便想着进来看看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苏时栖心虚的将手里盒子放在身后。
姜沅白抬头注意到他额头的伤,“你这是在做什么?你额头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?”
面对这一连两个问题,苏时栖抬手摸了摸已经拆掉棉布的额,不想让他担心,故作轻松地笑着,“我没事,你别担心,就是之前不小心磕到了而已。”
姜沅白的温柔是从内到外,内敛的,整个人腹有诗书般的谦逊,望向他的目光温柔如水。
“是吗?”他默默看着那明显不像磕碰的伤痕,眼底含着笑意。
见人不愿意说,猜他定是有什么难言之处,便也不好再问,只是叮嘱了句,“那可要当心点,要是留疤就不好了。”
苏时栖摆摆手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“留疤就留疤呗,我一个oga,长得丑一点还能省去不少麻烦。”
姜沅白怔了下,但也就一瞬,被他这话给逗笑了。
来了这么久,没听见什么动静。
他开口不紧不慢地转移开话题,“浔儿有好几日没见到小熙了,那小子原本就不爱说话,现在整天又待在自己房间里,谁也不肯见。”
他顿了下,突然问,“对了,我怎么没看见小熙了?”
苏时栖一度语塞的程度,他犹豫了片刻,把发生在自己身上这狗血又离谱的事,都说给了他听。
姜沅白看着他的反应,似乎愣了下,再联系上前因后果,很快便大致理清了这其中的缘由,“那你这是,找到小熙爸爸了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苏时栖一脸诧异,对上他投来的视线,心头微微一震,连这都能猜到。
姜沅白敛颚,极力克制住自己有些失态的笑,“时栖什么都写在脸上,很好猜嘛。”
苏时栖:“……”
污蔑,赤裸裸的污蔑。
姜沅白突然一本正经起来,眸底的笑意几乎就要溢出来了,“小熙的爸爸肯定是个很好的人,小熙很喜欢他对不对。”
苏时栖撇撇嘴,好像是挺喜欢,他心里吃味,“不过那孩子看见好看的都喜欢,喜欢他也并不奇怪。”
“怎么会。”姜沅白说,“喜欢一个人,跟他在一起肯定会和其他人不一样啊,比如说,嗯会很开心,想一直留在他身边。”
“再说,小熙还小,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肯定是很重要的,要是咱们可爱的小熙能被爱包围的话,肯定也会很幸福。”
苏时栖愣直了身体,听着他说完,喜欢一个人,就想一直留在他身边,会吗?那自己也想留在傅淮夜身边,难不成也是因为喜欢那人。
不可能,他想留下来完全是为了小熙。
苏时栖用力抿抿唇,努力将某人的脸从自己脑海里强行抹去,嘴角牵出一个抱歉的笑,岔开了话题,“不好意思啊,之前还对你说了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