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时栖紧紧咬牙,将某人在心里暗自骂了个通透。
刚才明明说了别急,这男人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,非得把自己衣服撕坏。这衣服可花了他八十多,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。
一想到接下来的一周都要这样度过,老天啊,求我佛慈悲,可怜可怜他,还是让他回去上班吧,就算忙忙碌碌上一天班,也从来没这样身体累过,疲倦不堪。
天杀的,可怜自己这千疮百孔的腚了,他要把这男人拧成中国结。
刚出办公室,就见早早候在一旁的高淮。
“苏公子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他站直声谦逊道。
苏时栖心虚别开眼,自己在里面待了那么久,明事人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,他不好意思干笑两声,礼貌谢了回去,“那就麻烦你了。”
高淮回他一个会心微笑,苏时栖心头一紧,耳根没来由的一热,耳垂变红,头也是压得更低了,顶着张堪比猴屁股的大红脸,加快脚步从他身边走过。
傅淮夜这头,傅云翘起二郎腿,漫不经心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,杜惊寒刚进门就挨了某人一记冷眼。
那天晚上听说他哥带人来酒吧,他就隐隐猜到肯定是杜惊寒这厮搞的鬼,他慌忙从后门偷偷溜走,却让早就候在那里的杜惊寒给逮住。
“傅爷,高淮说人已经送回去了。”
傅淮夜正在看文件,闻言眼神微微闪动,傅云听得云里雾里。
“什么人啊,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?诶我说,哥你叫我过来到底是什么事,我晚点还有事,你要没事我就先走了。”
江时苑
男人这才抬头,神情凝重,声冷道:“把你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,都先丢一边,母亲给你安排了一场相亲,晚点需要你亲自去见一面。”
傅云神情不悦地眯了眯眼,“这是我自己的事,母亲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。”
江傅两家若能联姻,对傅家来说便如锦上添花,并不是件坏事。
江家在北城的地位虽不如傅家,却也举足轻重,两家若能喜结连理,成就一桩良缘美事,受益者自是乐见其成。
“到时候我会亲自送你过去。”杜惊寒胳膊肘撑他肩上,一只手端过他的酒杯,笑眯着眼,一字一句意味深长道:“人生大事,还是得重视起来才对。”
傅云脸色难看,站起身不乐意地瞪了他眼,“谁要你送啊,我才不去。”
傅淮夜扫了他眼,“这是态度问题,母亲对这件事也格外的关心。”
这事若是成了,两家皆大欢喜,就算真的没能如愿,也是两人没有那个缘分,不论怎样,至少也得见个面,否则扫的可不光是江家的脸。
杜惊寒语气平缓,看向董事椅上的男人,不紧不慢地开口,“放心吧,我一定会准时把他送过去的。”
傅云顿时垮下脸,“我都说了不去,你们俩怎么能擅作主张。”
傅淮夜起身迈开沉稳步伐朝他这边走来,与他擦肩而过时,男人顿了顿脚,斜眼静静看了他两秒,一言不发地离开了。
傅云不甘心地咬紧唇,说什么都不去,任凭旁边的人耐心说教,主打的就是一个油盐不进。
杜惊寒看了眼表,“差不多了,我送你过去吧。”
傅云甩脸扭头就走,“不去,小爷还有约,先走了。”
杜惊寒微眯双眸盯着他的背影,“我送你。”
傅云突然停住脚,身体没动,烦躁地抓了把头发,低吼了一声,“都说了我绝对不会去相亲的,爱死不死,给我滚。”
他说罢双手插兜往外走去,没完没了的相亲,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
傅云延对他和哥哥从小寄予厚望,傅淮夜在经商,甚至说是各个方面都表现得出类拔萃,天赋异禀,很受父母亲的喜欢。
不过他打小就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不是做这一块的料,整日在外浪荡,无所事事。
傅云延一开始还会生气,骂他不争气,时间久了,也渐渐攒够了失望。
偏偏母亲宠他,什么都放任自己,久而久之,废物一旦养成,就再也摆不掉身上是废物的标签了,他倒理直气壮的乐在其中。
但在联姻这件事上,无论自己如何抗拒,母亲都不肯松口,他心里冷笑,也是,这应该是他这个废物身上最后的价值了吧。
“杜惊寒你干嘛?”
他猝不及防让人凌空抱起,傅云吓了跳,下意识的慌乱伸手抱紧男人脖子。
杜惊寒眸底闪过一抹得逞,低头望着他,开口浅浅笑道:“既然不想走,那我抱你怎么样。”
傅云涨红着脸,别扭避开他的视线,扭过头,“谁……谁要你抱啊,你快放开我。”
“那就老实点,走个流程而已,还能省去很多的事,若是再逃,傅夫人那边追问下来怕是不好交代。”
傅云气得咬牙,当面一套,背面一套的狗东西,“你和我哥没一个好东西,放开我。”
杜惊寒眯眼笑了笑,“那就走吧,我送你去。”
江时苑早就等不耐烦了,自己刚留学回来,家里就给她安排这种无聊的相亲局,父母亲的意思她当然知道,可听说傅家那小子花名在外,玩得不说乱七八糟,至少也是五颜六色。
让她和这种人生活一辈子,还不如让她直接废了那老种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