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时栖还不知他这话何意,小心翼翼琢磨片刻,赔笑道:“傅爷说笑了,我不过是个小员工,虽然见过傅公子两面,却也是工作上的事。”
“我有说你们私下见过吗?”傅淮夜语气突然变得危险,神情淡漠,开口一股刺骨寒意直直向他袭来。
苏时栖的小心脏在不大的胸腔里反复活蹦乱跳,这狗男人,明明知道还特么多此一问,真是个让人光是说话都窒息的存在。
“离他远点。”傅淮夜神情依旧淡漠。
“不用傅爷说,我自然会离他远远的。”
心里隐隐有了猜测,这男人该不会以为自己和傅云有一腿,所以特意给自己下马威,苏时栖脑中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,难不成下一秒狗血的剧情就出现了。
“我看过你的简历,劣质oga。”傅淮夜望向他的眸光冰冷异常。
苏时栖眼神微闪了闪,瞬间便明了他的意思,一个劣质oga,怎么配得上他们傅家的人,也是,他这种人,就算是靠太近也会让人觉得晦气。
他面上一冷,不甘心说,“劣质oga又如何,我不明白傅爷这种呼风唤雨的人,为何眼界也如此的狭隘。”
“oga的评判等级能说明什么?若是除去所有被等级所束缚的界定,我并不比任何人差,我为什么要死死蹲在别人给我画的圈里,饱受别人鄙视和轻蔑的目光生活。”
他眼神格外倔强地看着男人,“不过傅爷说的话我也会认真考虑,毕竟傅公子待我不薄,我总不能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,就影响了自己判断,伤了两个人的感情吧。”
男人眸色瞬息变得凌厉,眸中涌起一抹墨色暗潮,倏地伸手钳住他的下巴,将人狠狠抵在身后办公桌上,苏时栖一个不防,后背硬生生撞桌上,疼得他面目皱紧,倒抽一口冷气。
“苏时栖,你想死。”傅淮夜冷声呵斥。
这是第一个敢公然挑衅他权威的人,若是以往,这人怕是早就死了。
苏时栖偏偏硬气,不肯服输,“死有何惧,人生若论长短,不过早死晚死的区别,早死早超生。”
男人神色微动,凝视着他倔强不服软的脸庞,眼底神色晦暗,掀起眼皮,嘴角划过一抹讥讽,“伶牙俐齿。”
苏时栖被他强硬钳住下巴,说不出话,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溢出嘴角,男人手劲太大,弄得他骨头生痛,眼圈湿润,睫毛都在颤抖,似乎有什么湿意从眼尾处蔓延。
“傅……傅爷……”他声音变得哽咽,双手不自觉地攥紧男人的手。
傅淮夜眼底神色微微一震,速度快到让人难以捕捉,苏时栖后背浸出一身冷汗,双腿隐隐发软不稳。
男人突然松开他,苏时栖得了喘息的空隙,抬手不自觉地揉了揉自己的脸,真特么疼,这不可理喻的男人。
两兄弟没一个讨喜,一个发了疯的变态,一个极其残忍变态的样子像是发疯。
送他回去
傅淮夜突然靠近,沉稳的步伐触地无声,额上一对斜剔扬锐的剑眉,深邃的瞳孔,表情森寒,带有狂肆的猛烈气势,盯着他一言不发。
苏时栖下意识的往后躲闪,惹得男人不悦地皱了皱眉。
男人弯腰靠近,在他颈间轻嗅了下,紧眯的眸中闪过一丝冷光,像猛兽嗅到猎物时放出的锐利光芒。
“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?”
苏时栖惊讶张大嘴巴,一脸错愕不解。
男人见他这副表情,脸色阴沉,一把松开他转过身,独留苏时栖一人凌乱愕然。
他的信息素味道本来就很淡,刚才傅淮夜靠那么近,能闻到也并不奇怪,可这男人的反应未免太奇怪了些。
他失去耐性,冷冷吐出字来,“滚吧。”
苏时栖气得恨不得掘了他祖坟,狗男人装逼倒是挺行,他气炸毛的往外走,叫他来就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。
傅淮夜抬眸看向他离开的方向,苏时栖身上散发出葡萄酒的味道,醇香而清甜,却一点都不腻,很好闻,从苏时栖踏进办公室,他就闻到了这种味道。
空气里还残留着葡萄酒的清香,他莫名变得放松起来,这味道有点醉人,宛如齿间醇香弥留的酒气,格外令人上瘾。
苏时栖刚走出办公室就撞上傅云,吓得他连连别过头,加快脚步想要躲开,只求这人眼瞎,千万别看见自己。却不知越是这样,像极了偷鸡摸狗的贼,越是容易引人注意。
两人擦肩而过,他刚庆幸没有发现自己,下一秒却被人喊住,心里咯噔一声。
“时栖匆匆忙忙,这是要去哪啊?”傅云一双迷死人的桃花眼,一头不知何时染成银色的头发,松垮的衬衫领口性感的露出一片肌肤,狂野中又带有几分颓散。
苏时栖干笑着打招呼,“傅公子,真是巧啊。”
没想到傅云两步迈开长腿走过来,棱角异常俊美的脸庞,一副放荡不羁的外表,双手插兜,上半身靠近他,一对细长多情的桃花眼让人一不小心就要深陷其中。
他唇色绯然,漾起令人炫目的笑容,“不巧了,我就是特意来找你的。”
两点凑太近,苏时栖上半身微微后仰,“傅公子找我是有什么事吗?”
“宝贝儿,下班一起吃个饭怎么样?”
苏时栖眸光闪了闪,视线落在男人两瓣噙着勾人笑意的薄唇间,越发生了想扇脸的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