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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学生也当了夫子,他得聚在一起探讨探讨教研计划。他和萧循马上要离开扬州返京,时间不多了。

萧循很好说话:“行,就在这书房见吧。”

萧循把书房给裴酌让出来,自己去了小隔间。

江南学堂一共十六个夫子,两年前有些还是十七八岁的学生,过了两年走上岗位,明显成熟了。

但再严厉的夫子,在裴酌面前都是学生,还是学习有困难的那一批。

生怕被夫子拷问成绩,十六个人一进来就试图排队倒水敬茶。

一面是得知夫子安然无恙的激动,一面是对裴酌真心实意的尊敬。

裴酌靠在椅子里,摆摆手:“我不用你们倒水。”

裴夫子一发话,试图倒水以表敬爱的学生,微微将屁股挨上了椅面。

裴酌刚开口讲了一句话,便有些口干舌燥,这是高强度接吻的后遗症吗?

萧循从隔间出来,给裴酌倒了一杯水。

裴酌接过来喝下,道:“再来一杯。”

萧循接过水杯,又往里倒了一杯水。

屁股刚挨上椅子的学生们:“……”

不用他们伺候,但用皇帝伺候?

他们现在……应该干什么?就坐着看?

“烫了。”裴酌嫌弃道。

夏天到了,谁还要喝热水啊。

他眉梢眼尾都写着嫌弃,但还是低下头抿了一口,热水将他嫣红的嘴唇浸润得更加艳丽。

萧循:“抱歉。”

金涉为首的学生们如坐针毡,陛下站着伺候裴夫子,他们坐着看,显然不合适,但是帝后琴瑟和鸣,他们站起来参见陛下更是突兀。

这像话本一样美好的一幕,不忍打破,他们要是可以当隐形观众就好了!

裴酌从茶水腾起的白雾间一抬眸,发现了呆若木鸡的学生们。

糟糕,这两日跟陛下独处惯了,一时忘记在外人面前遮掩一二。

他抢过茶壶,把萧循赶走:“陛下忙自己的吧。”

萧循点了下头,姿态闲适地退场。

学生们眼巴巴瞅着陛下,但显然萧循并非爱摆官威的人,没有喧宾夺主,一句话都不曾吩咐。

这是裴夫子的场子,他就是端茶倒水的。

话本里说,裴夫子和陛下相处随意,就像平民夫妻,他们心里还有所怀疑。帝后感情再好,皇后看见陛下都得恭候迎接,这是后宫的规矩。

然而陛下和皇后,不是举案齐眉的那种!

好随意,不请自来挥之即去,随意到他们也忘记恭送陛下。

学生们汗流浃背了,他们犯了大不敬之罪!

但无人在意……除非帝后感情破裂,陛下日后想起今天这一幕,把他们都砍了。

金涉摸了摸自己的后颈,有裴夫子在,感觉脑袋很稳当呢。

安全感……金涉脑袋里冒出这三个字,桃李河事发那天他就在场,亲眼目睹,天雷降下后,裴夫子本来没事,是为了去扶快掉进水里的学生才会脚滑落入水中消失。

裴夫子会保护学生,他们只管教书就好。

老师应该保护学生,他们也要像裴夫子一样爱护幼苗。

裴酌清了清嗓子:“诸位,高中的教材带来扬州了么?”

金涉:“带了。”

裴酌鼓励道:“在扬州教学并非你们的终点,而是,人应当终身学习,他日若是攻克了难关,依然可以给我写信,来玉京继续深造。”

裴酌:“我又带回了许多本硕博资料,高数、生化、有机……学无止境。”

学生们面面相觑,纷纷低下了头。

本硕博?他们高中知识都掌握得一般,只好来教小学,没法想象本硕博是何等高深!

他们中的一些人,因为能力不足来扬州教书,本来心里还有些憋闷。

此刻郁闷全消,啊啊啊不要读本科!不想学高数!教小学荣幸之至!

犹记得,他们班上最厉害的学霸,高数看不懂还得拜托校长写奏折询问陛下。

三天上一道奏折的频率,居然没有触怒龙颜,他们都替学霸感到害怕。

真是又学霸又二愣子!天天提醒陛下的伤心事!

裴酌一看他们的表情,便明白了。他的鼓励就像4523的催生一样没用。

金涉试图用学霸写奏折的例子说明高数有多难。

裴酌一边听一边搓着扶手,这算不算替夫上岗……呸,替夫子上岗。

萧循竟然愿意解疑,他没白教,虽然教的过程付出了一点代价。

他用手背按了发烫的脸蛋。

萧循给学生答疑是什么心情,是咬牙切齿的,还是心怀不忿的,毕竟他撂挑子就跑,萧循能善后到这种细节之处,定然是抱着他会回来的期望,萧循想把一切井井有条地交回他手上。

这种默默背后做好事,该不会要找他索取报酬吧?

裴酌回神,对着学生道:“不往上读也行,平时多看看初中教材,将来跟着学生一起升学当初中老师。”

学生们:好好好,不学高数一切好说。

裴酌:“行,挨个说一下你们的教学计划。”

……

两个时辰后,裴酌伸了个懒腰:“明日我便要启程回京,江南教育就拜托诸位了。先前我捡了一些乞丐,我已经教会他们拼音,可以进入一年级学习,金涉你负责新一年的招生,给他们编一个班,要杜绝校园歧视现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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