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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噢。

裴复复机智道:“爸爸,下次先卖复复的衣服。”

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新衣服,“爸爸的不卖。”

刚才路上的婶婶都说“复复,这件衣服这么好看,不要穿着它要饭了,脏了不好洗。”

裴酌突然觉得他儿子说话跟萧绯有一拼。

明明是嫌弃衣服影响要饭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多心酸。

萧循蹲下来,和裴复复平视:“富富,我叫萧循。”

裴复复礼貌道:“萧叔叔好,我叫裴复。”

萧循目光压在裴酌身上,难以形容道:“小名叫富富,大名也叫裴富?”

裴酌:“不行吗?”

萧循深吸一口气:“没什么不行,我会如实告诉太傅你穷到给孩子取名富富。”

还拿太傅恐吓他?

觉醒了裴先觉记忆的裴酌顿时害怕,“你不要跟太傅胡说!才不是富贵的富!是一元复始的复,山重水复的复,临行复开封的复!”

萧循定定地看着裴酌,“你看过我写的信。”

裴酌:“唔。”

萧循:“却丝毫不肯心软回信或是托梦。我派人去岭南找你,二月二抵达,你还躲起来,找另外的夫子糊弄钦差。”

裴酌舔了下唇,这账好像根本算不完。

裴复复听到了熟悉的日子,道:“叔叔来给我过生日噢?”

萧循话音一顿,又看向更加心虚的裴酌,闭了闭眼。连孩子出生了也没有心软过一刻想要告诉他。

他对裴复复道:“你爸爸瘫了,不能下床,今天就待着这里。你也待在这里跟雪粒玩,叔叔去上班赚钱,好不好?”

裴复复:“好噢。”

萧循把雪粒唤进屋,把门关上,命人看着。

他初到扬州,午膳可以不跟官员一起用,但必须得跟江南的大小官员碰一面。

裴酌看着萧循扬长而去,后知后觉,他这是被萧循用“瘫了”为借口,软禁了?

咸鱼怕什么软禁,求之不得,以后可不要求着他一起去爬山。

裴酌:“复复,午睡了。”

裴复复:“爸爸先睡。”

裴酌并不强求他午睡,闻言就迷迷糊糊地自己睡着,直到某个时辰,生物钟突然启动,提醒他还有个补习班没上。

对哦!他还要给刘员外家的少爷补习!

不是他多热爱上班,而是收了人家的钱,要有始有终,就算后面不能补习了,也要给人家指点一下以后的学习规划,完美收尾。

裴酌凑到门边,轻声道:“李如意。”

外面果然是李如意。

“裴夫子。”

裴酌:“你开个门,我得出去上课。”

李如意油盐不进:“裴夫子在哪里上课,我帮裴夫子请假。”

裴酌回头看了一眼在墙角抱着雪粒睡得香香的崽子,崽儿啊,我们被软禁了知道吗?

早知道不装瘫了。

裴酌把他和雪粒分开,抱到床上去睡。

裴复复感受到爸爸的气息,脑袋朝着他睡着。

裴酌看着裴复复,突然想到,萧循是早就发现他装瘫了吧?

当时萧循抱着要饭的崽子一进来,就把小崽子放在床尾,小崽子肆无忌惮地往裴酌腿上爬,裴酌因为痒痒轻微躲闪。

萧循定然看得清清楚楚,知道他每一个关节都能动。

他装瘫,萧循乐见其成,说不定还在心里说“瘫得好”。

萧循出去了一下午,晚饭也没有回来吃。

裴酌吃完晚饭,想出去溜达一下,再次被拒绝。

李如意爱莫能助:“小公子可以出来玩。”

“夫子不过才在屋里呆上半天,便受不住了,这两年一到年节,朝政休沐,陛下要么在桃李河岸站上半天,要么在夫子曾经的宿舍彻夜孤坐,属下看着十分不忍,因此今日就是再不忍夫子委屈,也不能开这个门。陛下不是想软禁夫子,而是实在怕一回头夫子不见了。”

李如意的卖惨,虽迟但到。

可恶,每次都很有用。

裴酌抱着小崽子躺回床上,道:“崽儿,下次看见萧叔叔,叫他爹。”

萧循似乎打算循序渐进,并没有一上来就强行告诉崽儿,让他认爹,怕他不能理解。

裴复复:“唔?”

裴酌:“对哦,就像复复有两罐子肉松,一罐甜的,一罐咸的。复复也有两个爹,一个是我,需要复复去要饭。”

“另一个是萧叔叔,你跟在他后面,随便跟谁要饭都能成功。”

裴复复:“真的噢?”

裴酌严肃:“真的。”

萧循见完地方官,又单独私下谈话一些官员,一来二去时间就晚了,除了抽空嘱咐手下给裴酌送饭,分不开身。

他希望今晚就能把要紧的事处理好,明天早上能和裴酌一起起得晚一些,而不是等裴酌一睁眼,自己又去做事。

刚刚重逢,温存不多,白天比黑夜好,能好好看看对方的脸。

小孩子也是白天更有精力,他应该尽量在白天和裴复复相处多一些。

萧循回去时,早睡早起的裴酌和小崽子都躺在他驿馆的床上呼呼大睡。

裴酌脱下华丽的衣裳,又换回了他自己的睡衣,睡姿恶劣,几乎把裴复复挤到了角落里。

萧循深谙裴酌的睡相,特意准备了一床小被子给裴复复盖,此刻裴复复就盖着被子,安静地团在爸爸枕头旁边,呼吸绵长,小肚子一起一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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