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可就不知道了。不过”殷征顿了一顿道,“猫儿们倒是很喜欢那位战神大人。”
听见战神大人的名讳,轻骑全身一激灵,哪有功夫管什么猫,赶紧来到床边,忧心忡忡地望着床上那令他日思夜想的人,而后者仍在熟睡,自是体察不到床边人的心情。
“你们倒是对床上那位很温柔啊”殷征低头轻语,两指挠着白猫的下巴,白猫舒服地眯起眼,喉间发出满足的呼噜声。
见轻骑那副小心翼翼又焦急心切的样子,倒是头回见这小子这幅模样啊殷征开口道,“他身体并无大碍,只是体力消耗过多,他现在需要的正是休养,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。”
听殷征这么说,轻骑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,挪了几步,也坐了下来,垂着眼蹙着眉,仍是一副不太放心的样子。
此时殷征腿上的白猫跳了下来,走了几步,又一跃跳上了战神的床,喵了一声,之后便在元妄脸边蜷缩起身子睡了下来。
轻骑略显惊讶地看着这一幕,喃喃道,“战神大人还真是人见人爱,猫见了猫也爱啊”
殷征被轻骑的话逗乐了,之后便撑起下巴眯起眼,打量起轻骑来,“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看啊”
听殷征这么说,轻骑上上下下,左左右右地看了眼自己,一副“我怎么了”的样子。
“感觉你似乎成长了一些啊殷奇。”
听这一声称呼,轻骑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,摆着手道,“别别别,我现在可不叫这名儿,听着还真有些别扭”
“行行行,那我便称呼你的道名好了吧,轻骑。”殷征在轻骑两字上加重了音。
轻骑瞄了一眼面前这似笑非笑的男人,咽了口口水道,“话说皇兄你这么着急地叫我回来,之前也给我飞书传信了许多回,所为何事啊?”
“皇弟,我喊你回来就一定是要有什么事吗?”殷征说着便状似惋惜地叹了口气,“难道就不能只是因为我对我许久未见的皇弟——思念心切吗?”
轻骑听着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,我信你就有鬼了!
“哎,有时我还真是有些羡慕你啊轻骑,早早就离开了皇宫,离开那些是非,出家当了那闲云野鹤的道士,多逍遥,多自在。独留皇兄我一人,在皇宫中勾心斗角”
现年国号——殷。
也是,谁又能想到那个看上去颇不靠谱的轻骑,竟还有另一个身份——大殷的皇子。
连轻骑自己都快有点不相信这个事实了。
轻骑和殷征是同一母妃所生,殷征比他大三岁。母妃并不算得宠,在轻骑还只有四岁的时候,就因病去世了。印象中,他的皇兄殷征是软弱的,总是被其他皇子欺负,比他这个做弟弟的都不如。不过轻骑想了想,倒也并不是一直都是如此,那大概是他五岁时候的事了,他记得他的皇兄被其他皇子推下了水池,救回来之后连烧了几天几夜,所有人都觉得皇子怕是救不回来了,可殷征却破天荒地挺了过来。而且再醒来的时候,不仅不记得自己是谁,还说了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,连之后的行为举止也都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。因此那时候宫中经常有人传闻,大难不死的九皇子殷征怕是被妖魔附体了。也不知殷征之后都做了什么,之前一直欺负他的皇子们再也不敢使坏了,见了他都低头绕道走。不过那时候轻骑年龄也不大,具体的也记不大清了。总之,现在他面前这个让人有些捉摸不透的男人,完全无法和轻骑儿时印象中那个唯唯诺诺的皇兄划上等号。
由于轻骑很早就离开了皇家,所以和殷征关系并不算十分亲密,有时候过上几年才会见上一面,不过就算是见面了,也只是客套寒暄几句,所以他才不信他皇兄想念他的鬼话。
“皇兄,您也别跟我绕圈了,我脑子不好使,您就实话说了吧”
“好吧。”殷征正襟危坐起来,“父皇他老人家七十大寿,这可不能算是小事吧?我这才加急传信你回来。哎,父皇他老人家可是对流落在外的你一直念念不忘啊”
“得了他,他老人家还记不记得有我这一号人物都得另当别论,少一个我根本没差。”
殷征朗笑了两声,似乎料到轻骑会这么说,也不卖关子了,单刀直入便问,“那轻骑你以为,我为什么会叫你回来?”
轻骑直视殷征,答,“招兵买马。”
殷征挑了挑眉,道,“所为何?”
“皇位。”
此二字一出,两人之间有瞬时的静默。
还是殷征先开了口,“哈哈哈,轻骑,你的脑子可好使得很啊,你太自谦了。”他不肯定也不否认轻骑的回答,“我看他们都小瞧了你,不过别误会,我可一直都没小看过你。”
他这话也听不出真假,轻骑赶紧认怂,哎哟地叫唤了两声,“皇兄您就应该小看我!虽说我是混江湖的吧,但我的法术慧根只有618%,是相当普通的资质,我这样的人,对您的宏图伟业可一点帮助也没有!您还是赶紧去找那些90%以上的大佬们吧!”反正您已经收了1/3的大佬了,不差那剩下的2/3吧,惦念上我这种小喽喽做什么?
“618%啊,呵呵”殷征意味深长地笑了两声,“我去看了那次体法大会,表现得很不错啊。”
“啊?哪次?”
“就你被战神相中的那次。”
“”
“赢得游刃有余。”
“只是运气!”
“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,况且你618%的资质可一点都不普通啊。如果不是碰巧去了那次体法大会,我都不知道我的皇弟竟是618%的资质。”殷征眯起眼打量起轻骑来。
怎么一个两个的,都觉得618%不普通?他只认同战神夸他有天赋,其他人,还是算了吧。
再说了,就算他的确有点能耐吧,他好像也没有理由去当他皇兄的爪牙吧?
见轻骑冷了脸,似乎转身就想走,殷征不慌不忙道,“他以前叫元望。不是妄念的妄,而是希望的望。”
此言一出,轻骑便停住了。
“他也不是天生便是100%的体术慧根。”
“他经历过洗髓,他是被人为造出来的100%。”
“这也造就了他离不开男人的身子。”
“战神?呵呵,虚名而已。”
这几句再一出,轻骑便挪不动步子了,顿了一会儿后,轻骑又转过身,几个大步便来到殷征面前,差点撞歪了桌子。
“诶你别激动茶都洒了,这可是最上等的龙井”殷征伸手稳住木桌上的茶杯,虽这么说,嘴角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。
“你还知道什么?”
“这个嘛”殷征顿了顿,“我想,应该的确知道得比你多。”
“你刚说的那些都是什么意思?”轻骑的声音听着有些急切,也忘了尊称,“你还知道关于战神大人的什么?”
“比起从我口中得知,不如亲自看要来得更明白些?”
“什么?”
话音刚落,就见屋内走进一个身穿道袍,双眼狭长的中年人。
“巧夺天机——神算子?”轻骑讶异道。
“正是。”
“见过殷王。”神算子对殷征作了个揖。
“免礼。”
想不到连当今法术排名前三的大佬都对殷征俯首称臣,这个男人真的是
轻骑又谨慎地望了眼殷征。
不可小觑。
“想必轻骑你该也知道神算子之所以得名,便是因为他修习的术法绝学——天机术。而天机术的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