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行举止,乃至他的思想。
阎王爷不收他,应该也是觉得他罪孽深重,不配好死。不管这是哪里?救他的是谁?他都觉得自己还是自觉摆正自己的位置比较好。身为奴隶,罪奴,他连自我处置的权利都没有。哪怕他并不想活了,怎么死也不是他能决定的。何况,他觉得吃些苦受点刑,全都是他应该受的。
“你还是躺着吧。我检查过了,你这膝盖可有损伤,就是长期跪立造成的吧。这会儿年轻没什么,等再过十年你就知道厉害了。”余嘉之是医者,又长期在外独立生活。他跟洛川一样,并不是很在乎那些陈旧又迂腐的规矩。
“贱奴不配…”夏佑的嗓音轻的有些不真切。他说的没错,“罪籍之奴,贱如畜。”按规矩,本就只配跪着趴着的。
余嘉之家里也是奴仆成群。何况就连他们余家本身也是南嵘家的家奴,规矩也是从小的必修课。所以虽然有些怜惜之情,他也没试图强行改变夏佑。
倒是洛川觉得这么低着头跟人说话很累,还容易得颈椎病。他清了清嗓子,“起来吧。”
夏佑局促不安的抬眼快速看了洛川一眼,思量了一下,才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。他此刻只穿了一件洛川的衬衫,因为身形瘦弱,衬衫宽宽松松的套在他身上,恰好遮住臀瓣和大腿根,一双长腿白皙修长,很是诱人。
余嘉之目光在他腿上仔细的瞄了一眼。夏佑常被这样的目光盯着,他自以为读懂了余嘉之的目光含义,内心毫无波澜的缓缓转过身子,弯下腰肢,双臂撑在沙发上,圆润的屁股就从衬衫里挺翘了出来。
“请您使用。”这样的动作,这样的话,夏佑几乎每天都在做在说。他早已经没了羞耻心那种东西,他觉得他能被费心费力救回来,大概就是因为这副身子还有吸引人的魅力。不然他一个罪奴身上还有什么是值得别人觊觎的呢?
余嘉之愣住了。他下意识就红着脸转身背对夏佑。“咳…你你你…误会了。我就是好奇你身上的伤明明很重,愈合得却很快,还一点疤都没有留下。”
洛川扬了扬眉,觉得看余嘉之的大红脸很有趣,还悄悄在他耳边问:“你难道还是雏儿?”
“废话。我当然要为四爷守身如玉的。我这…”余嘉之咬着后槽牙怼了洛川一句。他还要说什么,两人就听到了一声一听就很疼的膝盖砸地声。
果然,夏佑又跪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