控鹤馆风波(六)(3 / 11)

他又问:“等到阿衡做了太后,还会想起我么?”

“呸!我都做了太后了,想你做什么?”

他轻笑,“不想也不要紧,都化成土了,想也白想”。

她皱眉,“你别老说这些话,我不ai听”。

“可人终究难逃一si,或早或晚罢了”,他叹了口气。

“你好好活着罢,你有权势地位财富,又不缺nv人,何必整日里把si啊活的挂在嘴边”

他把头埋在她的x口,轻嗅她身上的香气,好一会儿,又抬起魅惑人的眼眸,瞧着她哑声问:“身上好全了么?”

“差不多了”

“那我瞧瞧”,他捏住她的手,贴着她的耳朵,低声浅语。

“瞧什么?”她还困在刚刚的闲聊里,话根本不打脑子里过。

“多少日子没有了?”耳边拂过的气息越来越灼热。

“什么没有了?”一看他笑得隐晦的样子,她的脑子才转过弯来,历时明白了什么意思,忙不迭ch0u出手来,故意装傻,“没什么呀?听不懂”。

“听不懂我做给你看”,他探手到她的腿弯,把人抱了起来。

“你不看账本了?”他一下起身,吓了她一跳,她忙搂紧了他的脖子,问。

“天太晚了,明日再说”,他的喘息声已然有些粗重,滚烫的t热穿透薄薄的里衣,一点点传到她的身上。

她浑身就像煨在红泥小炉上砂锅里的水,也开始缓缓地,慢慢地,冒起了热气。

不过,她还是劝他,“你还是省着点罢”。

他明知故问道:“省什么?”

“那药不是会伤身么?”

“我宁愿多跟阿衡快活两回”

她像是在府里呆不住,大腿红肿着骑不了马,就跟琇莹坐车出去转悠。

今冬冷得早,护城河上结了厚厚一层冰,她拖着琇莹去护城河边看小孩在冰上嬉戏玩耍,看人在冰面上垂钓。

琇莹不懂这有什么好看的,也不懂她在看什么,只知道她看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从未断过。

还真是怪人。

她在护城河边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,已经有人在卧房里等着了。

“她说没说什么时辰回来?”

他坐在南窗下,翻了翻她写的字,下完案上摆的残棋,又看了看她打了一半的络子,问景行。

景行回:“没说,夫人出门可没个准头,高兴了就多玩会儿,没趣了就早些回来”。

他嘴角一扯,宽容又无奈地笑了笑,站起身。

“公子不等了?”

他回来后,到书房取了趟东西,就在这里坐着,衣裳也没换,景行就知道他还是要出门的。

“不等了”,他仰着脖子,闭眼由沉香系好斗篷带子,“你告诉她,我晚些时候再想办法回来一趟”。

“公子是有要紧的话跟夫人说?看这天se要下雪了,来来回回的,恐怕路上不方便,若是有要紧的话,那不如…”

他面se柔和,笑颜不改,回道:“没什么事儿,让她等着就是了”,说着话,斗篷穿好了,他拿起马鞭帛书就往外头去。

走到了仪门前,刚要抬腿迈过门槛,正见马车停在了门口,琇莹先下了车,又打着帘子,她从马车里探出了身。

他几步走到车前,琇莹屈膝问安,她则先是一脸惊讶,而后又展露出些许笑意。

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
“回来有点事儿”,他伸出手去扶她。

她扶着他的手,下了马车,抬眼扫视一圈,看到了他的马,还有等在一旁的几个长随,都牵好了缰绳,便问:“这是又要回去了?”

“嗯”,他点点头。

“那…你走罢,我看你走了,再进去”,话里虽带了小小的失落,她还是言笑嫣然,站到了门前。

“先不急”,他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,往里头走。

“怎么呢?”她不解地问。

他嘴唇附到她耳边说了句话,她两眼瞬时瞪大,脸上浮起一抹红霞。

“口口声声说要我回来上药,结果我回来了,自己倒不在府里呆着,出门逍遥去了,我上哪儿说理去”,他小声揶揄她。

“那你还能怪我了?是你自己说的不回来的,我在府里无事可做,就带琇莹出去逛了,你是特意回来的?”

“落了公文在书房里,回来取,顺带着”

“那我就放心了,若是耽误了燕大人的公事,我可要难辞其咎了”,她回头望了一眼,有点害臊了,说:“你还是走罢,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,不用上药了”。

“回都回来了,怎么着也得办完事儿再走”

“他们都看着呢”

这像什么话,回来拿东西就拿东西,就算要见她,在内院里见了也就见了,好歹没在那些人的眼前晃悠。

这他都走到门口了,见了人又非要拉着回房,那些人又都不是吃素的,看了怎么会不胡思乱想?

“有么?”他也回头,漫不经心瞟了一眼,“没人看啊”,说完,又r0u着她的手,岔开了话题,“手这么凉,不是让你带个手炉?”

“不冷”,她简短回复。

他心里清楚,她是宁愿挨冻,也不喜欢带那些累赘东西的,看来也只能以后叮嘱随侍的人留心了,于是,也不多说了,笑着问她:“去哪儿了?”

一拐角看不见外头的人了,她也不争了,说:“在护城河边看小孩滑冰,又去买了些蜜饯果子”。

“怎么想起来去护城河边看小孩滑冰了?”

“总b在房里闷着好”

他笑了笑,“是我不好,总想着与阿衡来日方长,等忙完这一阵子再说,都忘了阿衡眼下闷在家里就觉得乏味了,我该多带阿衡出去散散心的”。

眼见着两人说着话又回了内院,琇莹也不多话,拿上东西,冲景行景让福了一福,往自己的院子里去了。

倒是门口上等着的人有些犯难,各自交换了下眼神,又都将目光投向了景行。

景行一挑眉,心道看样子,没有半个时辰应当是出不来的,他摆摆手,没说别的,只说:“大人与夫人有话要交代,你们先去门房上喝盏茶暖和暖和”。

“你说她要不是萧家的人该多好”,等到长随一个跟一个都走了,景行看着内院的方向,双手交握搁在肚皮上,跟景让感慨道。

景让耸了耸肩膀。

没想到这回中常侍腿脚麻利,把人送回房,不消一刻的功夫就出来了。

长随的茶都还没烧热,又慌里慌张从门房里挤出来,牵上各自的马,随着他翻身上马,一阵风似的,朝未央g0ng的方向去了。

一连两日,他都会趁着陛下午休之际,找个由头从g0ng里出来。

她也在府里憋了两日,那药见效快,连续用了三日,红肿全消,她又带着景让出城去骑马。

漆黑的夜里,一大队人马由景让带着去往长安狱,几个随从和一辆马车则徐徐驶回了燕府。

车停在仪门前,他先下了车,又把一个锦被裹得东西横抱了出来,径自朝内院走。

锦被用三根布条绑住,外头只露出瀑布似的油亮长发甩来甩去,里头还传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。

景行目瞪口呆,愣在原地。

景安下马,急匆匆从后头赶了上来,紧着跟景行挤眉弄眼,悄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景行聪明地没有过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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