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(4 / 7)

他扔过去。

他兴致b0b0看着她做困兽之斗,末了,眼底闪过一丝y冷,扑了过去,又把人压在了身下,她别开脸不看他,被他掐住她的下巴扳正,他拇指r0ucu0着她的面颊嘴唇,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,“陛下怎么会说娘娘是个无趣的人,依臣看,娘娘有趣的很,野x难驯,驯服起来才更有趣味不是么?臣可真是对娘娘越来越yu罢不能了。”

“滚开!你这个疯子!”

“娘娘尽可以喊得再大声些,猜猜婵娟能不能听见?”

她一下子老实了,si咬着嘴唇闭上眼,就像案板上待宰的羔羊,不再挣扎。

“真是可怜,听说已经回禀过太后,尸首让她家人领了回去,太后也处置了那个内侍”,春兰边忙活着手头的针线活边小声叹气,缝了两针,又停下,“si了也好,活着遭人非议,si了清净”。

“混帐东西都受了刑了,还惦记东惦记西”,这是皎月在愤愤不平。

春兰回道:“越是没有越是惦记,惦记不上心里猫爪子挠似的,都憋坏了,就攒着劲儿祸害人呢”。

“听说他们没有了下面的东西,反而折磨人的法子更多,预备的东西有那么老长”,皎月边说还边b划,一脸骇然:“要不是实在遭不住也不会想不开”。

春兰听了,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又用手指指了指内室,摆摆手,这种浑话让皇后听了还了得,“未出阁的nv儿,说话没遮没拦的,这些话也是你能随便说的?”说着又用指头点了下皎月的额头,“知不知羞?”

“这有什么呀”,皎月不以为然,洋洋得意道:“我不止知道,还见过”。

“你呀!少说两句罢,让别人听了,看谁敢娶你”,春兰红了脸,低头继续nv红。

“想娶还不见得我愿意嫁呢”

“那你想嫁什么样的?”春兰将手里的活搁在膝头,一脸新奇地看着皎月。

提起这个,皎月倒是露出几分娇羞颜se,“模样x情就算是b不上中常侍,那起码也得三成四成罢”。

“中常侍?”春兰噗嗤一笑,“我可听说中常侍在长安城的私邸里,养了好些个乐妓,说不好啊,跟那些内侍也是半斤八两”。

她午觉半梦半醒之间,听到外面春兰跟皎月闲聊,翻个身,本没打算听,可听到她们提及中常侍,神经一下被牵动,有一搭没一搭的听下来,听得心里直冒火。她就奇怪,一个内侍怎么会懂得那样多见不得人的手段,现下听了春兰的话,才想通,想是从那些nv人身上用了千百遍了。

“你们当真是不想要命了,敢嚼中常侍的舌根,也不怕被拔了舌头”,婵娟从外头进到殿里正巧听到两人的话。

“你也说是私底下了,若是被旁人知道了,也不是别人说的,就是你”,皎月笑嘻嘻地对婵娟说。

“伶牙俐齿”,婵娟轻手轻脚走进内室,见皇后坐在妆奁台前,忙屈膝行礼:“娘娘起身了,怎么不叫奴婢”。

皎月跟春兰听了忙起身,各忙各的,皎月随着婵娟进了内室,春兰去吩咐准备娘娘ai吃的点心茶水。

“说什么呢?”她对着铜镜用玉梳一下一下慢慢梳理着发梢。

“没什么,闲聊而已”,婵娟接过了玉梳,给她梳头,“都是些g0ng里的闲话,说出来也w了娘娘的耳朵”。

“说来听听”,她摆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。

婵娟皎月都是她八岁嫁入东g0ng时从萧家带来的丫鬟,从小长在一起,说话也少了些顾及。皎月心直口快,省去了乌七八糟的话,绘声绘se讲了始末,末了义愤填膺:“假若是我,就先杀了那个狗东西再自杀,不能便宜了他,娘娘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”。

道理是这么个道理,可si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啊。

不过,皎月的话倒是提醒了她,她要活命,要摆脱掉他的折磨,眼前就只有一条路能走了,一千金收买不了他的人,那g脆就买他的命。

你不让我好过,那你也别想好过。

她将虎贲中郎将萧远宣进g0ng,屏退殿内g0ng人,端出盛了一千金的漆盘,郑重其事开口,“我想要哥哥帮我杀一个人”。

萧远正擎着茶盏喝茶,一口茶水还未咽下,差点喷出来,“娘娘要杀谁?”

“中常侍燕绥”,她口吻淡淡的,却异常坚定。

“为何?”萧远双眼圆睁,大惊失se。

刚还一脸坚毅看着兄长,一被问及缘由,她慌了,急急撇开了目光,无论如何都难以启齿,最后憋出一句,“哥哥,别问了”。

萧远压低了声音,“我怎么能不问!杀人也是能随意宣之于口的?更何况是中常侍,什么大事何以至此?你总得让我知道缘由”。

一gu悲戚涌上心头,她一扭身子,落下泪来:“他看我不受宠,对我不恭不敬”。

萧远又细问,她不敢以实情相告,只捡了些平日里的琐碎,涕泪俱下,添油加醋说了一番。

萧远听了连连摇头,“阿衡,别在胡闹,你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些”。

“小题大做?哥哥以前可是最疼我的,不管我受了什么欺负,哥哥都会第一个替我出头,怎么?如今我这般境遇,哥哥倒也不管我了?竟容许别人如此作践妹妹,就算我再不受宠,我始终是皇后,是你的妹妹,是父亲的nv儿,他欺我辱我,不也就是在欺辱萧家”,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心里也是当真委屈,似乎要将近日里来受的折辱都要发泄出来。

她呜呜咽咽,直哭得萧远头疼,中常侍是何许人,si人的嘴他都能想法子给撬开,刺杀他?万一被查出来就是大罪,杀人,萧远是没有怵的,只是为了这么点j毛蒜皮的小事,总归是不值得。

她拭g眼泪,掖了掖鼻子,“我听说中常侍正在查私自圈地之事,也处置了几个世家大族,他可是只听皇命,半点不留情面,哥哥就不担心他哪日查到哥哥的头上?”

这么一提,萧远更头疼了,下面的人仗着他的权势,低价强买土地,bsi了人了捂不住了才报给他,当时他也只能使了些手段压了下去,如今又有人旧案重提,显然是冲着萧家来的,陛下已命中常侍负责监察案子,万一真查究起来就是个麻烦,就怕拔出萝卜带出泥。

“容我再想想”,萧远不松口,她也不能再b,悻悻地看着阿兄离开。

中常侍要同术士去骊山相看修建皇陵的风水宝地,离开前与她缠绵,她脸上不显露,心里却无数次诅咒他此次有去无回。又过了些时日,似乎一切都归于平静,再没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来要挟折磨她,也不用应承不ai应承的人和事,像在水里憋了许久终于能透气了一样,她心里好歹得了些空儿。

冬节,皇帝皇后大宴群臣贵戚,大傩驱怪,祭祀玄冥先祖,一番忙碌过后,虽陛下还是去了王美人那里,但她心里装着其他的事,攸关生si,再也没兴趣关心陛下去哪里过夜。

她这才发现以往的日子有多难得,虽说平淡无趣,可总算是平平安安,如今日子当真不无聊了,却每天都是战战兢兢,她禁不住想,若能除掉心头之患,就算日子重复枯燥,自己也会倍加珍惜。

可世事无常,总不能按着人的心意来,她的如意算盘还是落空了。

冬节刚过,大雪初霁,有人举起腰牌,暗夜入城,笔直的大街上留下一串串马蹄印,一直延伸到虎贲中郎将府门前。家丁递上名帖,萧远将人亲迎进门,来人脱去白se裘衣,露出里头的玄se官袍,腰间配有青绶长剑,更显得丰神俊逸,气宇不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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