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(9 / 20)

头…木头,木头!可笑,真可笑,太可笑了。

婵娟把g0ng人都打发了,站在外头守着,她了解皇后,知道这种时候皇后不喜欢身旁有人。婵娟正想着该怎么宽皇后的心,内室里突然先传出一阵咣当乱响的声音,接着是一阵大笑,那笑声肆意,可听着瘆得慌,让人起一身j皮疙瘩。

婵娟再顾不得其他,慌忙跑了进来,皇后正声嘶力竭地仰面狂笑,脸上涕泪横流,婵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,带着哭腔喃喃着:“娘娘您别这样,您别这样,奴婢瞧着害怕”。

皇后东摇西晃地笑了一阵子,又趴到了几上,无声无息的,肩膀却抖得厉害,间或传出一两声急促的鼻息声。

“娘娘,您要哭就痛快哭出来罢,心里还能好受点”,婵娟跪到她跟前,痛哭流涕。

她却只是趴在矮几上,咬牙忍着。

哭,她怎么能让别人听到自己哭,难道她现在还不够惨么?让别人瞧的笑话还不够多么?还要让别人听到自己哭?

她缓缓抬头,用帕子一点点擦g了脸上的泪,神情决然。

殿外的天光一点点收敛,夜幕一寸寸降临,最后她眼含泪光,扯出一个苍白的笑,要笑,要告诉自己无所谓,这么多年都过来了,还有什么忍不了了,在这g0ng里她无关紧要,可也有自己的骄傲,她什么都没有,不能再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嫉妒到要发疯的可怜nv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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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了之后,自己老会下意识的回头读几遍,看看有没有不通顺,或者错别字,就忍不住想改过来

“婵娟,我没事了,真的”,她还反过头来安慰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婵娟,“以后这种事情只会越来越多,咱们早就该学会适应”,要在这里活下去,她要学会看淡,学会接受,要不然迟早有一天活不下去。

婵娟站起身,抹掉眼泪,“娘娘,您自己能看开就最好”,见她妆哭残了,又说:“我去打水,给您洗洗脸罢”。

她没说话,默许了。

婵娟拿来温水给她擦脸,用面脂给她匀面,她的双眼红肿,又取来煮熟的j蛋,剥了蛋壳,用帕子裹了给她热敷。

天黑透了,有三两个g0ng人进来,散到g0ng殿各处去点灯。婵娟给她热敷着,还时不时探头探脑地张望外头的天se,“都这个时辰了,不知道…”,婵娟觑着她的脸se,没再说下去。

虽然不合时宜,但又不得不面对,她让婵娟去殿门口看看。

不一会儿,婵娟又回来了,走到她的身前,矮下身子轻声唤她:“娘娘”。

她疲惫地抬头。

“宣室殿来人了”,婵娟低声说。

她苍白一笑:“做什么?”

婵娟颇有些为难,最后还是艰涩开口:“说今晚县主不回来了,留在宣室殿了”。

这是连掩人耳目都懒得做了。

也好,先缓一夜罢,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心平气和地面对阿芙。

见皇后两眼无神盯着窗外,久久不语,婵娟担心不已:“娘娘”。

她叹口气,按着额角摇头,说:“无妨,只是累了”。

一眼看到她掌心鲜yan的红,婵娟惊呼出声,要找太医,却被她制止。婵娟眼里兜了泪,边呼气边拿手帕给她轻轻擦掉血水,又撒了些药粉,“幸好药粉还有剩,想必也是对症的”,缠着绢布,婵娟宽慰她,“娘娘别为难自己,咱们不都知道这是早晚的事儿么”。

是啊,早晚的事儿,她已经默许了阿芙入g0ng这件事,可这还是不一样的,光明正大的入g0ng跟偷偷00瞒着她来往还是不一样的。

婵娟替安乐县主说好话,“县主大概也是有苦衷,若是陛下y要,县主也不能不给”。

她问:“依你看阿芙有不乐意的样子?”

婵娟哑口无言。

阿芙每日言笑晏晏,哪有半分被胁迫的模样,如今想来那脸上分明,分明全是情窦初开的娇羞。

“这样也好,县主能得陛下喜ai,对娘娘也是好事,总归都是萧家,都是一家人”,婵娟点亮矮几上的灯,灯光照亮了她的面庞,年轻但憔悴。

“是啊,总好过费尽心思,也不讨陛下喜欢来得好”

“奴婢…不是那个意思”,婵娟推心置腹说道:“既然木已成舟,娘娘不如主动跟太皇太后请求让县主入g0ng,做个顺水人情,太皇太后陛下也能承娘娘一个人情”。

陛下纳妃本就天经地义,让别人进g0ng,不如让自己人进g0ng,与其被动接受,不如主动出击,还能保留些颜面,得个贤惠的好名声,这些道理她还是懂的。

她点点头,叹口气:“还好,不是落在他的手里,要不然真是一点指望都没有了,你去把皎月叫进来,我还有事问她”。

皎月来了,她问了皎月安乐县主近来的行踪,皎月也是含糊其辞,“县主不让奴婢跟得太紧,常将奴婢支开,只带着贴身的秋容,一离开就是两三个时辰,奴婢也不敢过问,县主还说她做的事情娘娘都是知道的,让奴婢不要多嘴”。

“有多久了?”

“奴婢跟着县主以来一直都是如此”

那便是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,阿芙竟然把她瞒得sisi的,亏她还担心得要命,也好,只要不是被中常侍惦记,就不算是最坏。

“婵娟,扶我去睡会儿”,问完了皎月,她的头更疼了。

“娘娘白天就没吃多少,好歹进些东西再睡”,婵娟上前扶住她的手,劝慰道。

“没胃口”,她摇头。

一道道的帷帐落了下来,寝殿被隔成小房子似的,她早早躺下,却辗转反侧,难以入睡。她有种被背叛的感觉,不是陛下而是阿芙。

白天的事,她固然是伤心的难堪的痛苦的,可知道阿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,与陛下暗中来往了月余,她觉得被深深地背叛。

阿芙为何要这样?

她的态度明明已经松动,若是母亲提起,她就答应让阿芙入g0ng,先不说在这孤寂g0ng廷里能有人陪伴,私心来说,阿芙若是得了圣宠,陛下兴许能对她有些好脸se,中常侍也会有几分忌惮,可不是这样的,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蒙在鼓里,枉费她担心多时,还真是愚蠢又好笑。

这些是阿芙自作主张,还是母亲也都知情?若是阿芙自作主张,那自己该如何向母亲提起?是跟阿芙统一说辞,隐瞒母亲还是直言相告?若是母亲也知情,那她真的要伤透心了。

能炖r0u,希望能炖得香香的

自那日推杯换盏之后,两人之间相处似乎自如了许多,起码不再针尖对麦芒。

“今日是加了红枣桂圆么?”她在他身边探头探脑。

“尝尝”,他擎着酒杯送到她的嘴边,她伸手要接,却被他抬手拦下,眉毛一挑,眼神暗示她直接喝。

她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,像警觉忐忑的初生小鹿,他也眼眸含笑从容看着她,像稳c胜券的沉稳猎户,最后还是她低头垂眼,就着他的手小抿一口。

她的唇瓣hanzhu杯沿,浅浅地贴着他的指腹,他喉头耸动,等她抬头,便盯紧她的莹润饱满红唇,轻声问:“如何?好喝么?”声音目光都沉了下来。

她眯起眼,回味一番,又眼神一亮,惊喜点头道:“嗯,好喝,虽说没有上回橙子r0u桂浓郁的香味,倒更显出了葡萄酒的甘醇,你也尝尝”。

他缓缓吐出一个“好”字,却没去喝杯里的酒,而是单手扣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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