射出去,连忙解释清这个误会,“暗杀小队全部的成员在我们抵达罗马之前就被歼灭了!你不记得了吗!伊鲁索就是被我的替身能力毒杀的!”
“什么……?”
“什么?!”
不只她疑惑着转过头,席菈·e也震惊地转过来,仿佛天要塌了。
“伊鲁索……伊鲁索是被你杀的?不是乔巴拿?!”席菈·e瞪大双眼,嘴巴里磕磕绊绊,“可是、可是我听到的不是这样呀!”
“虽然我不清楚你听到的是什么,但伊鲁索的确是我杀的。”
潘纳科达·福葛踏出一步,望向那个在幻觉中似乎对他很重要却又极其陌生的女孩,“你要为伊鲁索复仇吗?要杀也应该杀我,不要把枪举向无辜的女孩!”
“福葛!”
康诺罗不赞同地喊,她没有丝毫犹豫,转手便向这边开枪。
砰!砰!砰!砰!砰!
五枪。
潘纳科达下意识想躲避,可这五枪却都跟他开玩笑似的,全部越过他的身体,击中康诺罗脚边那更加“无辜”的柴郡猫。
它如同被打穿的布偶,几个洞就让它泄出内容物,迅速干扁下去,皮毛小型爆炸,最后化成一滩血。
弥漫死亡气息的幻境也随之消失。
“这是猫才是罪魁祸首?!”潘纳科达难以理解,康诺罗揉起额头,所以他一开始猜对了。
“耶!又打中喽~”
几个互相击掌的小人在空中飘起,潘纳科达震惊地看着它们,这不是盖多·米斯达的替身性感手枪吗?!
“呦,是福葛啊,好久不见了捏~”其中一个向他熟稔地打招呼,而潘纳科达根本没心思理会它们。
她怎么会使用米斯达的替身能力?!
“米斯达!你对米斯达做什么了?!”潘纳科达焦急地喊。难道她对米斯达做了什么吗?总部那边出事了?纳兰迦呢?布加拉提他们还好吗?
“米斯达?”她这次只想了几秒,“哦,是这几个小家伙的主人吗?我向他借用他的能力,他同意与我分享。”
替身是可以借的吗?!
在场的三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,她放下手枪,没再对席菈·e展开攻击。
“拜拜。”她对三人认真地挥挥手,转身就要走。
“等一下,你去哪?”康诺罗叫住她,“这里太危险,你能安全回去吗?话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你不应该在面包店工作吗?”
“面包店?”
她愣了,像是听到乔巴拿这个名字一样,愣了好一阵。
“什么面包店?”
“……什么?”
康诺罗也一愣。
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她表情单纯地道,不是在故意装傻,只是单纯地疑惑与陈述事实。
“我一开始忘了来这里的目的,谢谢福葛让我想起来,我是被指派过来杀那只猫的,现在它逃走了,我要继续追它。”
“……等等,那只猫没死?”
康诺罗与潘纳科达都难以理解,那猫都炸了,怎么可能没死?
她歪了歪头。
“它只是变成了一只猫,它的本体是个喜欢恶作剧的神,那只分身也喜欢欺骗人。”
“刚刚的幻境是它设下的阵法,想要困住我,并借别人之手除掉我,你们则是被它拉进来的倒霉蛋。”
“再见~倒霉的福葛~再见~”
性感手枪向潘纳科达招呼,飞回她的身边。
“……你不是她?”
康诺罗也终于发现不对,“可是你们一模一样啊。”
“她?”她一副状况外的样子,“邻居先生到底在说什么呀?”
不对呀,就是她啊,除了她还有谁会叫他邻居先生?
康诺罗真迷了。
席菈·e也一副状况之外。
“既然是一场误会,那我们就赶快走吧!”席菈·e催促,“科加奇已经被解决,我们要快点找到剩下的敌人!”
“好吧,好吧。”
席菈·e说得没错,康诺罗正打算与她道别,结果一转脸,已经找不到她了。
“她人呢?”
潘纳科达也什么都没看见,席菈·e也“咦?”一声。
“我知道了,她肯定是个外星人!”席菈·e坚定道,“要不然就是别的什么超能力者,会瞬间移动或者隐身什么的,好了别管她了,她这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,我们要赶紧完成我们的任务!”
康诺罗与潘纳科达都面露古怪的表情。
厉害……?这种词放在她的身上,怎么想怎么不符。
在这两人的眼里,她完全是个需要保护的弱女子。
至少和她相处的那一段时间,完全看不出她哪里厉害。
等等……她什么时候会说意大利语了?她说的是意大利语吗?
康诺罗与潘纳科达的神情都呈现出一派迷茫。
为了确定心中的疑问,潘纳科达用手机给本应看守她的乔鲁诺发送信息,对方很快就回复,她今天一直睡觉发呆,没什么事。
怎么会?!
潘纳科达又想起她之前失踪了一天,所以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?有人假扮她?
她失踪的那天是被绑架了?!
潘纳科达怎么也想不明白,这一切都太过于离奇。
不管是她,还是那只猫。
“好啦!快点走吧!”
席菈·e跨过地上科加奇的尸体,大步流星,不耐烦地催促,想不通的康诺罗与潘纳科达不得已暂时抛开那些疑问,继续执行此次极为凶险的任务。
剩下的敌人,还有三人。
一路死里逃生,最终,是正义的胜利——潘纳科达是这么认为的。他也终于明白布加拉提为何会派自己来做这场任务,经过这样一场生死蜕变,他的替身迎来了进化,并彻底被他所掌控。
回去的路上,幸存的三人都想要放松一下。
柠檬酒、糕点、玛格丽特披萨,回那不勒斯的轮船上提供基础的餐饮,席菈·e手卷披萨不顾形象地啃,消瘦的后背倚在边栏,眺望璀璨太阳下被金光燃烧的海面,亚洲风格的衣裙在吹拂的海风中自由地摇荡。康诺罗·穆罗洛点一杯红酒,给潘纳科达·福葛倒了一杯。
“听说你以前是名门子弟?有钱人的生活怎么样,肯定很爽吧?”
“如果你每天被逼着去做自己不想干的事,就不会这么想了。”
两人随意地闲聊,经过这样一次经历,都愿意敞开了一些心扉。
“人的心可不是光靠钱就能摆平的呀。”潘纳科达吃着草莓蛋糕上唯一一颗草莓,感叹道,“现在自己是个穷光蛋,过的日子反而比那些时候舒坦多了。”
康诺罗·穆罗洛耸耸肩,有钱贵公子的想法他一个小老百姓不懂。
“不重要了——”
潘纳科达也望向那美丽的天空,几只鸥啊啊飞过,他微笑道∶“那些都不重要了。”
有些事情想明白,仅需要一瞬间。
“诶,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潘纳科达想起中途发生的那件奇异事,“你是她的邻居,应该知道她的许多事吧?”
康诺罗·穆罗洛又不说了。
他笑了笑,“那是她的隐私,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
“是这样也没错……”潘纳科达失望地收回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