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 假孕(4 / 14)

容易产生误会,因此他只是将可丽饼递给荣信辞,说道:“haveagoodday”

“thankyou”荣信辞道。

两人走了出来,荣信辞问孙夏要吃甜的还是咸的,孙夏说:“您先选。”他可以吃剩下的。

荣信辞神色不明地盯着他,然后将两个可丽饼都塞进他手里。

“少爷……”孙夏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
荣信辞道:“不选就等于都要。”说完,便长腿一迈地往前走了。

孙夏急忙追上去解释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“

荣信辞充耳不闻。

十分钟后,孙夏终于让少爷消气了。

他选了咸味的可丽饼,焦脆饼皮咬下去尝到了里面的蒜香蘑菇、火腿和浓郁的山羊奶酪,孙夏鼓着腮帮子咀嚼,咽下去后告诉荣信辞。

“好像煎饼。”

荣信辞轻笑:“差不多,就是法国煎饼。”

他让孙夏尝自己手里的甜味可丽饼,孙夏不敢再拒绝,直接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:“巧克力和香蕉!”

荣信辞点头。

他们俩在热闹的街头边走边聊,和街上的其他情侣没有任何区别,虽然没有牵手,但高大的alpha时不时会搂住孙夏的腰,将他往里面带一带,避开靠近的路人和到处嗅闻的狗。

街道尽头,一辆敞篷劳斯莱斯正在静静地等待。

荣信辞从司机手上接过钥匙,对孙夏说道:“上车,带你兜风。”

孙夏上车,却还迟疑地问:“少爷,您有驾照吗?”

荣信辞气笑了:“无证驾驶,等着一起进局子吧。”他戴上墨镜、发动车辆,带着一脸惊恐的孙夏朝着萨维尔街驶去。

整个路程半个小时不到,孙夏心惊肉却跳了十分钟,才意识到少爷在吓自己。

荣信辞无语地白了孙夏一眼。

孙夏感觉到自己发丝被吹动,整个人也被阳光晒得暖呼呼地,看着漂亮的英式建筑和缤纷的商店橱窗路过眼前,慢慢地有了睡意。

于是,在荣信辞终于找到车少的路段准备加速秀一下的时候,他一瞧——

呵,孙夏又睡着了。

“一点都不懂情趣。”荣信辞忍不住低声说道。

“醒醒。”

荣信辞掐着孙夏的脸,拧了拧。

孙夏吓了一跳,睁开眼睛:“……少爷!”

荣信辞拉着个脸,看着心情不太美妙,孙夏讨好地笑了笑:“少爷……”

“哼。”

荣信辞松开手,“下车。”

孙夏下车,跟在荣信辞身后走进了一家装潢古典雅致的裁缝店。

他就会几个英语单词,基本上等于什么也不懂,荣信辞跟人交流的时候,他就坐在旁边发呆,直到荣信辞拍了拍他,让他起来量尺寸、试衣服。

之前荣信辞在国内的时候就将孙夏大致的尺寸发过来了,裁缝用布胚做了个样衣,就等着孙夏过来量体试穿后再修改。时间紧迫,也没办法像荣信辞之前的礼服一样修改三四次了。

被人围着量尺寸、试衣服,孙夏汗毛都立起来了,终于结束后,他回到荣信辞身边,小声地问:“少爷,这是做什么啊?”

荣信辞解释:“这里结婚需要dressde,随便穿衣服可能注册办公室的大门都进不去。”

孙夏看着店里整体摆放的布料和精致考究的样衣,说道:“可是这里一看就很贵。”

“对,所以会从你的工资里扣掉。”荣信辞随口胡扯。

孙夏却信了。

这时,他的手机响了,是新的微信消息。

他之前的旧手机是哥哥给他买的,里面有他和哥哥的聊天记录,还有旧照片,所以即便屏幕碎了一块他也不想换。但是,那部手机前几天忽然死机好几回,孙夏吓坏了,管家便给了他一支新的手机,又帮他将里面所有的资料都同步保存好了。

现在他手里的手机就是一台最新型号的iphone。

孙夏打开微信,发现了许久没有联络的陈礼森发来了信息。

荣信辞佯装无意地靠近,孙夏吓得手一颤,还没看清楚陈礼森说什么就慌张地将手机关上了。

“干嘛遮遮掩掩的?”

荣信辞从他手里取走了手机,“又背着我干坏事?”

“没、没有!”

孙夏想要抢回来,却被荣信辞拦住,荣信辞只是将他的手机转了个圈,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。

“工作时间玩手机,没收了。”

还好他没有非要看,孙夏松了口气,任他没收。

这点小插曲没有影响荣信辞的心情,他们订好了礼服,照旧去预约好的餐厅吃饭,还看了看伦敦的夜景。

晚上到家,孙夏趁荣信辞去洗澡了,连忙打开手机,他点开了陈礼森的聊天信息框,里面只有一句话。

[陈礼森:听说你被荣信辞包了?]

孙夏喉咙里有点发紧,思索了半天回道:“没有。”

国内是凌晨,陈礼森却很快回了信息过来。

[陈礼森:你也学会骗人了?]

[陈礼森:雀儿在金银楼撞见过你们。]

金银楼是时鲜私家菜馆,荣信辞曾经带孙夏去那里吃过饭。

[孙夏:因为一些原因,我现在荣少爷身边上班,但是没有被他包,我不做了。]

[陈礼森:你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感兴趣,也管不着。我就问你,那天晚上之后,他给你钱了吧?]

[陈礼森:老规矩。]

[孙夏:森哥,那天晚上的事我没有成功,是我对不起你。荣少爷也没有给我钱,我现在是领工资。]

[陈礼森:你也知道你对不起我?]

[陈礼森:算了,我认栽,就这样吧。]

孙夏咬了咬唇,给陈礼森转了五万。

[孙夏:森哥,我很谢谢你之前对我的帮助。如果你觉得不够,我回国了再给你银行转账。]

[陈礼森:你真搞笑,孙夏。]

[陈礼森:五万,你打发谁呢?我还没落魄到那个地步。]

[陈礼森: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,你以为我就会跟唐玖他们一样心疼你吗?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得多惨?我当初真不该看在孙棠的份上帮你,孙棠有你这样的弟弟也真是倒霉。]

陈礼森最开始是对孙夏有一些愧疚。

混这一行的大都会说自己家境差,不得不出来卖,但陈礼森知道孙夏是真的惨,也是真的脑子有问题,但孙夏从来不卖惨,只会不声不吭接过他不想要的客人,还每次都自愿地将十分之九的出台费转给陈礼森。

但同时,陈礼森也真的觉得孙夏蠢。

居然为了唐玖打针、为了唐玖喝醉了扒上来闹,一点自尊都没有,还真以为他这样能让这群大少爷垂怜?最多成为了一个被养在外面、被人看不起的外室罢了。

慢慢地,陈礼森就抛却了那点愧疚和同情。

人不为己、天诛地灭,是孙夏自己蠢,把自己作践到那个地步,跟他有什么关系?再说,他也帮了孙夏那么多了。

陈礼森兢兢业业在圈子里混了那么久,能讨好oga富婆,也能将那些alpha钓得心池荡漾,哪一次不是捞够了钱就潇洒地离开,谁知道这一次却在荣信辞这里翻了车。

刚开始,陈礼森被宋文爱揪出来的时候,他还存着侥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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